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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海洋系幻想生物习性的研究

*替别人发的文


01


“所以说你把昨晚上捞到的那条鱼给睡了。”Jomm喝干了纸杯里的水后把那团纸捏在手心里,他上下抛着纸团,从护目镜后面挤眉弄眼。

被用肯定句询问了的当事人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把记录板在腿侧拍得啪啪响:“物种命名人之一就是你。”所以这个准备看笑话的项目组长该比谁都清楚它们为什么会被叫做‘Siren’。

鉴于物种平权保护协约的存在,笑话够了的Jomm并没有再继续拿友人开玩笑,他看向墙壁上的挂钟一边把护目镜仔细戴好,“五分钟后启动下一阶段接触性测试,”他试图真的严肃起来,然而失败了,“其他人的安全可就全靠你了,研究员F。”在倒退着滑步离开休息室前他得到了声“去你的”作为回复。




虽然组长一直在试图活跃气氛——Jade恨不得把这烦人的家伙扔进海里——但实际上观察室里的情况一点也不可能活跃起来。几个穿戴好潜水服的研究员如临大敌小心地举着特质U形叉,整个空间里都在回响着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咔哒声。声音的来源缩在水池底部最里侧,浑身紧绷并不时用刀锋般的指爪与牙齿做出威胁动作来。

平心而论,这个被意外捕捉到的珍惜物种个体很让人失望,它既没有童话中那般美丽,也没有传说里那动人的嗓音。它灰不溜秋,只会嘶嘶低鸣,那条灰尾巴上覆盖的甚至不是鳞片而是粗糙的特殊皮肤。

“啊呀,还是个公的。”Jomm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渣这么说,罔顾站在他身侧的人那越来越差的脸色,“没关系这物种我们之所以叫它们塞壬除了因为第一批发现者被吃了一个外,”他做了个鬼脸,“也因为它们的确和神话里的那种海妖有着无比的相似性。”

近几年不知什么原因,原本被认为是古早人民贫瘠的知识储备而谣传出的幻想物种一个个被目击到,甚至连近几年新生作品里的那些生物也开始出现了,这种趋势真是让人不得不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可名状之物……之类的。

比如拉莱耶永远不要上浮比较好。




Jomm组长尽职地在记录板上输入着观察数据,背景是被四根叉子固定住挣扎不得惊恐地嘶嘶鸣叫的可怜雄性塞壬,“你看,有说塞壬是半鱼半人的,也有说是半人半鸟的,既然这几年这些新物种的出现多半都是来源于人类的幻想,”他用指关节敲了敲脑袋,“那么可以认定这类生物的特性都会和传说相关,传说里塞壬有鱼有鸟,于是现实中我们看到的塞壬便是兼具这二者的特性了。”

然而这话只是让他身旁的人脸更黑了,于是他决定再抢救一下,“我知道你在想自己操的会不会是泄殖腔——等等你的确没摸到有外生殖器吧所以才以为是个姑娘?”好的人脸全黑了,“别别别沮丧,这两年的跟踪研究可以很明确的一点是,这个物种不需要排泄,它们的消化道强悍到连石头也可以完全分解并吸收掉,它们似乎无惧于任何毒素重金属甚至放射性元素,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构成的,超人元素吗。”

而黑着脸的研究员Fllffl只是一个鱼跃跳进了水池里,及时抱住开始狂躁起来的塞壬好让它不去攻击其他人,他像哄小孩[或者暴躁的小狗]一样顺着鱼人的背部,那里和粗糙的尾部不同,实际上塞壬的上半身只要是非灰色部位全部都非常光滑,这事他早就,嗯哼,知道了,所以才敢去顺它而不怕是把手放在砂纸上摩擦。

令人诧异地十分乖顺地安静下来的塞壬昂着头,据观察塞壬会用磨锋利了的贝壳给自己割去过长的头发以保持身体整个的流线型,这会儿那些短短的并且非常柔软的藻黑色一缕一缕粘在塞壬那张显得年幼到性别模糊的脸上,然后它鼓着腮帮子,把一撮贴在左眼上的头发吹了起来,还把水溅到了Fllffl的眼镜上。不过当然,他的眼镜早就被水泡透了所以没什么反应。

Jomm又开始在水池边嘎嘎大笑,活像只青春期的鸭子。

“哦闭嘴。”水里的落汤鸡研究员F小声骂着,被塞壬用脑袋蹭得耳朵后面红了一片。物理和心理双重作用的。




这艘科考船原本是一搜捕鲸船,在原拥有人被海洋法庭判刑后公开拍卖,价格公道设施良好,海洋系幻想生物研究项目组一大帮子呼呼啦啦几乎把这艘船当成了家。

由原先用于存放被预订的小鲸鱼或小型海洋生物活体的水池改造成的观察室则成了那条塞壬临时的家,至少在它明白Fllffl希望它能老实待在里面之后它表现得对这小水池挺满意。当然它也同时被要求不准袭击任何一个两脚生物,这花了它的新玩伴整整一下午来教导,幸好这种幻想生物在某些方面与鲸豚科有极大的相似性,按照训练海豚的方法和它边玩边教就好。

当然怎么个玩就……

毕竟塞壬在社交习性上是和海豚最为相似,虽然很挑战人类伦理观。

“在这方面你怎么就不像鸟了。”被留下来和塞壬独处顺便安抚它的研究员摘了眼镜,揉着鼻梁毫无意义地小声问它,而缩在他怀里玩着那幅眼镜的海妖对他的烦恼一无所知,只是抬头看向他后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喉音。





“我们检查了你带来的那颗脱落的牙齿,之前关于塞壬毒性分部的猜测被证实了,它们的确在牙齿中也生有毒腺。”认真起来的项目组长还是相当可靠的,Jomm习惯性地调整着护目镜的束带,低头翻看手里的检测报告,“这么说吧,他可是真的很喜欢你。”

Fllffl注意到这段话里代词用的是“he”而不是“it”,Jomm可能是这艘船上第一个承认了那条塞壬的理性并赋予尊重的人。“这证明不了什么,”他干巴巴地反驳,几乎是无意识地,“他只是在和我交朋友,等他对别的什么玩意感兴趣的时候也会是这种表现。”

“噢噢噢,天呐你是个大龄处男吗竟然在别扭这种事?还是说你——唔……”Jomm故意没把话说完,给他这个从咬奶嘴时就认识的朋友留了点面子。

但他那显然已经陷入某种自我意识中的朋友并不领情,仗着老友在就开始毫无顾忌地发起了牢骚:“我是28不是58,谁能不对那样一张脸和那么热情的身体动心,”Fllffl自暴自弃地坐在实验室外的排椅上,昂着头抵一副破罐子破摔样,“我都空窗半年多了好吗,你再说你不会对某个合口味的猎艳对象来电吧。”

“所以我的炮友从来都不会见第二面,”Jomm柔声细语地嘲讽,“所以只是炮友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干脆点承认你喜欢那条粘人的小鱼呢,他的脸确实不错,至于下面怎么样”他在一股刀子般削过来的视线里又松了松护目镜,“这个其实不怎么重要,哦我记得我们都是在15岁泡的第一个姑娘还睡了她们,当时我们还相互吹嘘过当做攀比项目来着。”他悄悄解开脑后的搭扣,在Fllffl越发困惑于他的谈话内容时猛地摘下了护目镜。

一无所觉地Fllffl的视线对上了他那不再有遮蔽物的眼睛,在惊愕中僵直了身体,倒了下去。

“抱歉啦伙计,我不能冒险让你再继续否定自己的感情,”Jomm把硬梆梆如塑像般的老友翻过来,把那幅摔歪了的眼镜扶正,“塞壬的诅咒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你逃不掉的,最好也别再逃了,这对你——对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在水池里到处翻腾的塞壬显得异常暴躁,它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用低沉的嘶嘶声警告着每一个试图接近这个房间的人。人鱼将耳后的腮大张着,露出里面殷红的腮丝,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它在研究员们惊异的叹息声中张开双臂,双侧肩胛处烟雾一般流出大块灰紫色物质,那些流体般的物质在空气中漂浮着,凝聚为两支比最轻柔的丝织物还要飘逸的、不知为何却布满了创口的翅膀一样的东西。

塞壬躬起身,原先澄澈如紫水晶的双眼被越来越浓的血红极速侵蚀了。它张开口,无风自扬的“翅膀”高高漂浮在身后。

不大的观测室被一阵音爆炸裂了每一块玻璃与每一台仪器,并被声波几乎掀翻了加固过的屋顶。

躲在桌椅下躲避碎片的人们尽可能快速而小心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留下他们的组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被音爆造成的各种碎片刮了浑身血口。

Jomm无所谓地搔了搔脸侧的伤口,把血迹抹下来观察片刻后擦干净手指,等着其他人都溜干净后朝塞壬走去。

盛怒中的塞壬牢牢趴伏在它的“宝藏”上面,黑红色尖利的指甲上闪烁着毒素的光,它看着Jomm走近将身后的翼膜压下来护住身侧——或者说更好的护住它正在保护起来的那个什么东西。

“别紧张,小鱼崽,”Jomm摘掉护目镜在手指上随意甩着,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银亮的手术刀,那闪动的光让塞壬缩得更紧了,“你伤不了我,至少现在不行。当然你看,我也伤不着你。”

人鱼回以他更加粗重的低吼。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差不多把所有事都经历了的,怎么样,我应该可以自荐为你的,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疑似有着美杜莎血统的研究组长在塞壬怀疑的目光中摸了摸下巴,“情感顾问兼推手怎么样。”

蹲在水池边的混血人类笑眯眯地看着趴在岸边护住什么东西的塞壬,眼里虽没多少笑意但好歹有着八分的真诚。人鱼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它稍稍直起身让Jomm能够到那个被它一直护着的东西。

严格来说那是个人,还是个被这蛇眼研究员亲手石化并送来的人。

Jomm用手术刀割开指尖,用血液在Fllffl硬梆梆的脑门上画了个圆,又画了个圆,又画了个长椭圆。






据说研究员F在解除石化后找到组长打了一架还不许任何人插手,最后把好像很理亏的组长打了个半死。

抱着瓶汽水用吸管喝得仿佛鱼生圆满了的塞壬可不管那些,用尾鳍把水池底拍得啪啪响,Fllffl在它旁边龇牙裂嘴地给自己涂着消毒水,还得不时分心不让人鱼把双氧水拿去喝了。

把汽水喝得一滴都不剩了的塞壬趴在Fllffl腿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后抖了抖翼膜,一片破损了的翅膀乖顺地落在他手上,而人鱼则闭上眼睛开始睡去。

‘行行好,老伙计,面对自己的心和本能吧,你每——这辈子就注定了要爱上一条鱼。’

他摩挲着手里的翼膜,在脑子里回忆Jomm在把他石化后所说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话。

就为了不让他把“我怎么可能会真喜欢上一条鱼”这种话说出口,Jomm就把他给石化了,小时候他目睹对方九岁还在尿床时也没有这种待遇。

所以再打一顿吧,最后他总结到,然后逼他把话说清楚而不是学那些神神叨叨的吉普赛占卜师。

趴在他腿上的塞壬翻了个身,又打了个气嗝,这让他没忍住,刚笑出表情就撕到了嘴角的淤青把笑声变成了痛呼。

然后塞壬被吵得又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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